崔一渡又道:“玄微子真人乃当世高人,通晓阴阳,方才在赵大人遗体前掐算片刻,便知凶手未走远,其身有至阴之气。”
裴元昭面露诧异之色,沉声问道:“何为至阴之气?”
玄微子说道:“至阴之气生于怨憎,藏于夜行,凡人不可察,唯有通玄者可辨。本真人还需到赵大人房中仔细查探,方能锁定此气的踪迹。”
裴元昭立即起身拱手:“既得高人相助,我等自当全力配合。赵大人含冤而逝,若真能借此神机查明真凶,便是死也瞑目。”语气虽缓,目光却依旧紧盯崔一渡,“但时限就在今日,若至夜半仍无结果,莫怪我上书天子,直言贵国讳疾忌医。”
崔一渡淡然一笑:“裴副使放心,一盏茶后,本王和玄真人便入赵大人寝房查验,届时阴阳有迹,真凶难遁。”
正在这时候,陈煜西带着沈沉雁、吴越泽匆匆踏入厅中,他刚从宫中面圣回来,额角尚带汗渍,神色凝重。
他朝崔一渡行礼后,随即转向裴元昭:“裴副使,方才本官面见圣上,已准许刑狱司彻查到底,嫌疑人无论什么身份,皆可拘押审问,绝不姑息。”
裴元昭哼了一声,冷眼相待,却未再言语。
“景王殿下,玄真人,请随我来,赵大人房中已按原状封存,从他身上换下来的衣物鞋帽,皆放于房中,未敢擅动一物。连同铁矿贸易章程和放于衣柜中的中原国商脉图,俱已登记造册,只待殿下和真人查验。”陈煜西在前面引路,一行人随即朝赵大人寝房而去。
崔一渡、玄微子和陈煜西进入赵文博房中,其他人在外面等候。裴元昭、王禄汀和周远等人,皆伸长脖子盯着房内,屏息凝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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