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让路玥等太久,不能再和封鹤雪耗下去。
只能微微眯起眼,又警告似地看了看对方,才快步离开。
直到脚步声消失,整个卫生间重归寂静,纪鹤雪才再次将水龙头打开。
冰冷的水流是最好的镇定剂。
他在忍着不说出更尖锐的字句,忍着不告诉对方他和路玥的联系。
路玥告诉过他的,他会听话。
纪鹤雪抬头,和镜子中的自己对视,黑白的眸,素净的脸,没有任何表情。
和原妄截然不同。
无论是表情,言辞,动作亦或是那从出生就处于高位的傲慢,对方都不是他可以模仿的对象。
他的手神经质地颤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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