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片混乱中,一道身影倚靠着冰冷扭曲的金属管壁,缓缓滑坐在地。
张远。
他那身狱卒皮甲已然破烂不堪,布满了焦黑、撕裂和被强烈锈蚀的痕迹,仿佛刚从岩浆里捞出来又在酸池里滚过一遍。
胸口新晋灰铜腰牌被锈污覆盖,暗淡无光。
露出的皮肤上,暗金锈斑不再只是刻意维持的伪装,而是真实地呈现出一种深入肌理的衰败色泽,尤其在指节、眼睑和颈侧最为明显。
他大口喘息着,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肋骨的痛楚和肺腑的沉重铁锈感。
脸色是失血般的灰白,混杂着难以驱散的暗金锈色。
“虚……虚脱了……撑不住了……”他声音嘶哑干裂,如同两块锈铁在摩擦。
断断续续地喘息着,视线都显得有些涣散,目光落在不远处那滩尚未完全干涸的暗红色污迹上。
那正是墨潭被税链彻底湮灭之处。
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念波动,如同无形的微风扫过那片区域,仔细甄别、抹去任何可能残留的、关于墨潭最后时刻的微弱魂念波动或能量残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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