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破笑了笑,
终于打破了账中的宁静,“将军无故来投,如何取信于人呢?”
张伦抬了抬头,灯火之下那个人一直稳稳的坐在那里,高大,强壮,年轻,其他的也看不出什么来了。
从北边零零碎碎传过来的那些传闻,也只能当乡野轶闻来听,大多做不得准。
在他看来,年纪轻轻,手握大权的人,脾气大多都不会太好,比如说齐王李元吉,年轻气盛嘛。
尤其是领兵的将军们,更是如此,李定安以军伍起家,可不就是个领兵将军?
当然了,能打下并代两州那么一大片基业,又将三万唐军围在介休,其人也肯定城府深沉,不好相与。
无疑,在他心目中,眼前这位是个传奇般的人物儿,和天下那些有名有姓的人差不多,皆乃割据一地之诸侯,头起,只会说他张伦与李仲文,姜宝谊相并,败出城外后投敌,怀恨在心之下,城破之际公报‘私’仇,趁隙斩杀了李姜二人。
绝对不会去说李定安杀戮被俘将士云云。
见了鬼了,张伦在心里诅咒了连声,在唐军中呆的久了,他太明白其中的道理所在了。
大阀豪族中人的鲜血,可不是那么好沾的。
所以,很多被俘的将领都非常不好处置,不杀吧,就是隐患,杀了吧,后患颇多,名声更不好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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