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这会儿有个旁观者在,一定认为裴世清这个裴氏阀主当的很称职。
可就裴寂本身而言,任职尚书左仆射的他却十分希望得到裴氏能鼎力助他更上层楼,建下一番不让于前人的功业出来。
他盯着堂兄的眼睛,半晌才现颓然之意,是的,他无奈的放弃了游说,若真逼死了裴氏阀主,那样的后果他所不敢想象也同样承担不起。
结果并无出奇之处,家族和个人的较量,任你权势显赫,在出身的家族面前,也要束手束脚。
走出裴氏大宅,裴寂叹息连声,恼恨吗?肯定是恼恨的,可更多的则是对族人不思进取的惋惜。
在他看来,李渊英明神武,他又居于显位,正应是裴氏趁势而起,相互援引,入朝参政的好时机。
奈何,竟是裴世清这样的族人居于阀主之位,挡了裴氏中兴的天赐良机。
就像如今,裴氏若能全力助他平定并代,他载誉回朝之时,必兴裴氏门楣,引荐子弟入朝为官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。
可裴氏不愿出力相助,拒他于千里之外,鼠目寸光,宁不惜哉?
裴寂大失所望之下,怏怏而去。
裴世清这里却已多出了一个人,这是个中年人,眉目清消,衣袍舒缓,束手立于裴寂身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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