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纳缓缓的点了点头,他的目光落在桌上那份紧急军情上时,突然微嘲的笑了笑,“张介然还在火急火燎的瞎忙活。安知鹿在幽州是个什么样的杀胚我还不清楚?他那大军如果过来,我们这就是第一站,大唐上下难道谁能觉得我这挡得住?左右挡不住,瞎忙活什么。”
师爷模样的男子点了点头,顺着话头道,“抵挡一阵,好好准备个万全的退路才成。”
郭纳觉得这话中听,他笑了起来,又道,“孟河西,你说这安知鹿打得下来陈留,能打得下洛阳吗?”
这名叫做孟河西的师爷模样的男子笑了起来,道,“这一个没有什么底蕴的小人物,哪有可能打得下洛阳。这些马车里的东西放洛阳的宅子里放着,那能出什么问题。”
郭纳就是等着这么一句,他顿时哈哈大笑起来。
……
西市肉铺前,张介然节度使的募兵令被血水黏在砧板上。屠户之子赵阿大用剔骨刀削尖了晾衣竹竿,他身后十七个少年正用麻绳将铁锅绑在胸前充作护心镜。突然传来牛皮靴踏碎薄冰的脆响,众人回头看见三个粟特商人正指挥着一列马车要赶紧离城。
这十七个少年里最瘦弱的孙二郎突然跳了出去,拉住最前方那辆马车的缰绳,对着这三名粟特商人道,“给我们几把长点的刀,不然你们也别想出城。”
这三名粟特商人都是大怒,但看着其余人都围了上来,他们也只是狠狠瞪了孙二郎一眼,令押车的人拿了几柄长刀出来。
“二郎,不错啊!你还能想出这一招!”一群少年摸着这几把长刀,十分兴奋,有两个年长的揉着孙二郎的头发就一阵夸赞。
孙二郎自己拿了一柄刀,学着人在刀柄上缠着布条,然后冲着那支商队冷笑道,“这些人在我们大唐赚钱,现在叛军一来就要跑,问他们要几把刀还不要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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