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幸躺下,拉好被褥,才听到矮桌那边传来细微的收拾纸张的声响,接着是烛火被吹熄的轻响。
黑暗中,熟悉的脚步声靠近,另一床被褥在榻榻米边缘铺开的窸窣声传来。
幸躺在黑暗里,听着身侧平稳却似乎比往日更显紧绷的呼吸,心头那点奇异的确定感越来越清晰。
他好像……在生气。
为她深夜未归,无声地蕴着怒意。
这个念头让幸有些无措,又有些……难以言喻的触动。
自那夜之后,幸若出任务无法按时归来,或需在蝶屋留至深夜,便会提前用炭笔在从废弃卷轴上裁下的纸条上,写下寥寥数字:“任务延长,勿候”,“蝶屋配药,晚归”。
纸条被她压在厅堂矮桌的砚台下。
她从未收到回信,但每次回来,都能发现压纸条之处被清理过,砚台被轻轻挪开又放回原位,纸条则消失不见。
有时她甚至能在桌角不易察觉的地方,觅得一点未擦净的墨迹,像是有人曾长久地停留在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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