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五根带着倒刺的惨白骨刺,如同穿透薄纸一般,毫无阻碍地贯穿了挡在幸面前的女子身上,巨大的冲击力将她与身后的襁褓一同钉穿。
其中一根最尖锐的骨刺,擦着婴儿细嫩的脖颈边缘略过,带起一串血珠,深深扎入了襁褓厚重的布料中,婴儿那微弱的啼哭宛如被掐断的琴弦在窒息般的死寂后再没响起。
谁也没有想到,那个刚刚生产完,虚弱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倒的惠子,用尽最后的气力,连滚带爬地扑向了坠落的婴儿襁褓前方,同时也挡在了被钉在门框上的幸与那五根致命骨刺之间。
她用自己单薄瘦弱的身体,构筑起一道绝望而悲壮的血肉之盾。
温热的鲜血如同被暴力扯断的红色绸缎,猛地喷溅而出。
这血溅满了幸苍白失血的脸颊,滚烫的液体甚至有几滴落入了她因惊骇而微张的口中,浓重的腥气瞬间充斥了她的感官。
而那个孩子,在惠子身下一动不动,惠子的身体在空中凝滞了一瞬,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,她极其艰难地侧过头,染血的目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投向了被钉在门框上的幸。
雪代幸永远都记得第一次见到惠子的那个下午,父亲带回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。
“这是你妹妹惠子,以后你要和她好好相处。”父亲对幸说话的声音毫无温度,手却慈爱的抚摸着女孩子的头发。
幸站在廊下,冷冷地看着那个躲在大人身后,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的女孩。那双眼睛像初生的小鹿,清澈明亮,却盛满了不安与渴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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