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朔大概是冻得受不了,又或者被道场中沉寂的气息刺激到,它扑棱着飞到道场中央一根裸露的房梁上,歪头看着下面两个沉默挥刀的人影,突然清了清嗓子。
“重大发现!”它歪着头,眼珠咕噜噜的在幸和义勇僵硬的背影之间转了一圈,“你们俩,一个拼命‘静’,一个使劲‘冻’——噶!这地方简直比冰窖还省炭火!再这么练下去,鳞泷先生家的柴火费都要归零了!你们在双倍节能吗?噶哈哈哈!“
朔的声音在空旷的道场里显得格外清晰,甚至带着点回响。它得意地扑棱着翅膀,等着看两人对它这个即兴笑话的反应。
幸挥刀的动作停顿了几秒,随即又恢复,只是嘴角似乎及其轻微的抽动了一瞬,快得如同幻觉。义勇的背影纹丝不动,连一丝气息的波动都没有,仿佛朔只是吹过了一阵无关紧要的风。
朔等了几秒,完全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,立刻不满的“噶”了一声,直接扑棱着飞到了义勇身边那根冰冷的房梁上,几乎贴着他的后脑勺,用更加夸张甚至带点挑衅的语气对着空气喊道:“喂,富冈大人!你这么节能,是不是也打算把自己冻成冰棍,省下明天的早饭钱给幸买红豆包啊?”
义勇的动作仍无丝毫停顿,手中的日轮刀划破空气的轨迹精准依旧。他周身的寒气似乎更重了,将那聒噪的乌鸦彻底隔绝在外。
朔等了片刻,完全没有得到任何反应,连一点水花都没有。
它立刻沮丧又不甘心地飞回了幸的身边,落在她脚边的木桩上,对着宽三郎大声抱怨:“看看!看看!我就说他是个无底洞!大冰块!跟他说话就像把石头扔进冰窟窿!连个响都听不见!宽三郎爷爷,您家的孩子再这么下去,真的要变成道场里永久冰雕装饰品了!”
一直安静停在道场门框上闭目养神的宽三郎终于叹了口气,苍老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包容,在空旷寒冷的道场缓缓响起:“朔,稍安勿躁。”
这声叹息让幸挥刀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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