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爷应该是听明白,又看明白了,瞅着于嘉的眼神都带了些赞赏。
“真好啊,一家子都回去了。”大爷感叹道:“小伙子,我跟你说,我家那儿媳妇儿,也是知青,去年刚结的婚,娃还不到一岁,都没断奶,人硬是要回城。”
“咱哪能拦着不让啊,是不是,人本来就是城里人,跟咱们就不是一路人,缺德的事儿咱不能干,这不,娃他爹在家带娃,我这去城里给孩子买麦乳精。”
沈砺对着大爷竖起大拇指,“大爷也是个敞亮人啊!”
“土里刨了一辈子,老实惯了。”大爷摆摆手,感叹道。
沈鱼上了车后就一直喊着脚麻,于嘉让她站起来蹦几下,但沈鱼还是第一次坐公共汽车,车子在走着,时不时过几个弯道,让她不敢站起来。于是于嘉只好让她用力跺几下脚,沈鱼照做之后,脚还真的不麻了。
沈鱼坐在窗边,看着窗外的景色飞速闪过,觉得新奇又好看,深邃的山林很快便从眼前消失,之后是漫无边际的庄稼地,麦苗泛着青绿,成片成片的仿佛连在一起,村庄夹在其中,小到几乎看不到,更何况沈鱼还试图想从中辨别出自己家,结果还没看明白村庄在哪儿,车子便已经驶过了,眼前看到的又是另一番陌生的场景。
大概一个多小时后,公共汽车在江安县城的公共汽车站停下。
和大爷告别后,一家三口背着行李往火车站走去。
年末,火车站的人变得多起来,挤挤攘攘的,沈砺背着一个大包袱,手里还提着一大兜的菜,艰难的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来,这样后面背着第二大包袱的于嘉和背着小包袱的沈鱼就好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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