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雾:好。
周遭又寂寥下来,像一片幽谷,一潭死水。
那种空白感卷土重来,岑矜曲着腿,背贴床头,好像被挤去了书页的边缘,不再置身字里行间。她悲哀发现,当她不再扮演某种角色,不被需要,她就透明了,隐形了,不复存在,与行尸走肉无异。
万幸的是,明天就回去上班了。
不幸的是,她又要见到吴复了。
像一条元气大伤的白蛇,女人滑回被子,把自己裹紧。
翌日,岑矜起了个大早,在妆镜前仔仔细细敷面描妆。
走之前,她整理许久,往手腕内侧喷了点香水,确认自己无可挑剔,才走出家门。
同一个早上,李雾洗漱完毕,在成睿指导下,将需要的教材一本本放进书包。
室友相互拉扯,赛跑般往食堂飞奔,李雾不紧不慢跟在后面,唇角掀起淡淡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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