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日里,蒲矜玉也不是没被吴妈妈骂过,但她极少如此沉默,尤其那眼神,简直可以称得上死寂,就好像一潭死水,毫无波澜。
经春还想说话劝慰,可蒲矜玉却已经阖上了眼睛。
见状,她只能出去了,“奴婢就在外面,您若有事,就唤奴婢。”
蒲矜玉没应。
经春只得带着小丫鬟们出了内室,脚步声渐渐消失了。
人走之后,蒲矜玉搁置于膝上的手缓缓收紧到颤抖,她低头睁眼怔怔翻看着手心手背,指腹上面握笔的茧没有那么多,虎口处也没有被烛火烫伤的陈年痕迹。
随后她又转动身子,往妆奁台看去,铜镜当中的女郎,看起来虽然雍容华贵,但仔细窥探,依稀之间是可以瞧见眉眼透露出的几分青涩的,这不是二十九岁的她。
别的不说,就说眼下小腹平坦,她并没有身怀有孕。
直至现在,她摸了摸肚子,又对镜触碰着自己的脸,方才勉强找回一些实感,她似乎真的死而…复生了。
对,她难产死后竟又活了,一睁眼,她竟回到了替嫁第三年的夏日午后。
在这一日,她不过就是在午后用过饭时,悄悄松了披帛垮了腰预备舒展躲个懒,就被嫡母派来的老妈妈瞧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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