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生轻笑了声。
视线里,沈轲野伸了手。
梁矜眼睛没眨,以为他要怎么样,想躲。
沈轲野只是夺过了账单。
男生手背上青筋遒劲,虎口有茧,是常年练习射击留下的痕迹,他抬手接过账单,沈轲野三个字被他写得飘逸又锋芒毕露。二十四万,多数家庭一年乃至几年的收入,被他三个字抵消。
梁矜盯着那字,说:“对不起,沈轲野。”
她字正腔圆用普通话把他的名字吐出来。
“叫什么?”
梁矜怕他秋后算账,没告诉他他们是同学,说:“梁矜。”
“梁矜。”
他叫了她的名字,磁沉,清冽,缓慢,用的是粤语,“Lang''Gin”的发音跟任何一个人叫她都不一样,很认真独特的语调和语气,像在冬夜里碰到硬物四分五裂的碎冰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