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这个念头只在头脑中停留了一瞬,就轻轻划走了。
张暨则是个佞臣,也是杀夫仇人。
张允承偏偏是这样一个人的儿子。
单凭这一点,她就永远不可能对他笑脸相迎,更不可能与他真正举案齐眉。
这截回廊不算太长,但她步伐沉重得像是灌了铅,短短的一小段路走得格外久,越走越觉得全身上下疲惫异常。
推开门的瞬间,浓烈的香雾扑面而来,她脚步一顿,刹那间没了困意。
姚韫知立时快步走到壁橱前,见两扇门严丝合缝地关着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壁橱的位置原本挂着一幅《枯木竹石图》,方才她出门太急,竟忘了将它放回原处。幸而没有外人进来,否则还不知要闹出多大的风波。
她搬过垫脚的绣凳,站上去将画重新挂好,确认它端端正正地落在原位后,才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,正准备下去。
才一回头,却见云初正仰着头,静静注视自己,漆黑的瞳仁中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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