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知微听了思绥的言论,不由瞪大了双眼,她一口气未提起引肺中咳喘声接踵而来。
“……住…口…这种话……你怎么能说的出口…”
“姐姐,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。她们恨我们,便是因为我们的出身——可这是我们无法改变的。今日她还不是皇后,就如此相逼,到了来日,焉知你我二人没有戚夫人之祸乎。”
何况…陛下生了后嗣之心,朝堂却没有说罢黜子贵母死的祖宗家法。
子贵母死素来是宫中争斗借刀杀人的好借口。
她虽偷偷服下避孕之丸,却不知能撑到几时。若是当真怀上了,要是被窦家捏住把柄,由此将她治死,她可真是化作厉鬼也不甘心。
“住口!”
陈知微将手间的杯盏重重拍在菱花案上,脆裂声惊得思绥眉目一跳,陈知微沉声道:“中宫之选,乃是陛下与朝堂决定的,你我区区女流如何可以置喙。你我身为宫嫔,自当谨守女诫。你若再出此言,不必再来我惊鸿殿。”
这话说得格外重,思绥心中愤懑不堪,却也不敢再辩。
她自知陈姐姐素来贤良淑德,谨守礼教不敢逾越,如今恐怕是说不通的,此事只能暂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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