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思绥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,攥着他手腕的手指反而收得更紧,皮下关节因用力而泛白,甲尖掐进他的腕中,
“我病好了,又有什么意义呢。我不过是陈姐姐的替身,不过是皇太妃的出气口。我活着不过就是那样活死人的样子。”
“我不要喝。”
“陈姐姐她也不要我了。”她带了浓重的哭腔,又道了一遍,“陈姐姐她、不、要、我、了!!”
她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近乎扭曲的情感,时而亢奋着恨意滔天,又时而沉静下来顾影自怜。她想她已经疯了。或许就在她发现陈姐姐赶她走时她就疯了。
若是平日,她决计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,可今日这股疯劲汹涌而来,呼啸着将她心底积蓄多日的委屈倾倒出。
她自暴自弃地想着,他要是一怒之下赐死自己也好,起码她可以转世轮回,下一世她说不定能生于钟鸣鼎食之家,一生平安顺遂。
旁侧侍立的御医连忙垂下头,他不敢看陛下发怒的神情,他有些后悔为何是自己今日当值。
殷弘没有发怒,他令御医退下。御医如蒙大赦,赶忙出了屋。
他捏着汤匙,思忖片刻,问道:“为什么说你是知微的替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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