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弘语气中带了一丝哀伤。
“知微的身子,恐怕撑不过春日了。”
思绥的心猛地一沉,像是坠入寒潭中被浸个透凉。
她怔怔望着殷弘。
“陈姐姐。”
她眼前浮现出陈姐姐的样子,她一双远山眉轻轻蹙起,汤药从不敢离口。
“怎么会这样,御医……御医究竟是怎么说的?”
思绥的声音有些发紧,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被角,锦缎的料子被捏出深深的褶皱,一道、两道也褶在她心头。
殷弘别开眼,望向窗外那株新抽了绿芽的枝叶,声音轻得像早春的霜,浅浅便化去。
“去岁去永明陵时,吐了一夜的血,那时候便已是病入膏肓,后来不过是一直用药吊着性命。到了冬日,御医说病气入了心脉,只怕是撑不过这个夏天。”
他顿了顿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碗边缘,“她的母亲是朕的乳母。乳母因朕的缘故,无端被诛。而今她也如此短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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