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绥话音未落,窦淑仪原本就漆黑的脸上霎时蒙上一层寒霜。她盯着思绥那张平静无波的脸。
半晌,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“你果然是好样的。”
思绥颔颔首,“思绥与陈姐姐性子不一样,是天下皆知的事情。淑仪若是有什么,思绥受着便是。”
窦淑仪眯眼道:“你这是挑衅?可卢思绥你别忘了,陈昭仪如今不在了,我看你还有什么靠山!”
思绥嘴角一动,“纵思绥伏低做小,淑仪亦不肯放过我。只能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了。”
说罢,思绥懒得与她再费口舌,索性转身离去。
回去的路上,若青有些害怕道:“娘子这般与她说话,怕是将来日子更加难过了。”
思绥看了眼细雨朦胧的天色,叹了口气,“走一步看一步吧,宫中那群贵女未必都与她齐心。”
车驾缓缓而行,帘幕低垂,隔绝了外间的烟与雨,光与尘,山安园静,只听得见车轮碾过青石的轱辘声。
自宣阳门下车,殷弘并未乘坐步辇,也未多言,只是目光越过众人,深深看了思绥一眼,便率先举步。
众人目光各异,有不解,有了然,也有不屑,而窦淑仪的眼风如刀般想将思绥戳成血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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