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事实的核心——没有人敢大声说出来，直到时刻来临。新西兰不再只是确保自己的未来。如果他们在过去十五年里建立的一切都成立了——如果武器、船只、卫星和联盟都有效的话……
他们不仅仅是太平洋棋盘上的一个棋子，他们将成为国王的制造者。
米里亚玛瞥了一眼自己的盘子，食欲仍然不振。
“你应该吃完你的饭。”克雷格的声音稳定，带着熟悉的干燥幽默的边缘。他摇晃着最后一口苏格兰威士忌。“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需要你的力量。”
如果是别人这样说，她可能会感到恼怒。但是从他那里……她觉得这话有道理。克雷格的盘子已经空了。他总是吃完自己的饭——另一个士兵的习惯，他从未完全失去过。
她看着盘子，饭菜看起来确实很美味，她的厨师那天晚上像往常一样表现出色，鱼煮得恰到好处，土豆软硬适中，沙拉正如她喜欢的那样。她忽略了它而感到一丝内疚，拿起叉子——把一小口鱼塞进嘴唇之间——强迫自己进行简单的咀嚼。温暖的咸味让她脚踏实地，如果只是片刻，但她的饥饿却开花结果。
当她的盘子空了时，她的脑海已经开始飘忽——回到了下午的大部分时间里举行的会议上。不是后勤或预测——她现在可以在睡梦中背诵这些。是那片寂静一直伴随着她。
在长长的会议桌上，交换眼神的短暂闪烁。在给出某些答案之前的小暂停。克雷格一定也看到了——他几乎没有碰过他的笔记本，一整天下午都在注视着房间，就像他以前作为战斗机飞行员一样注视地平线。
“我不喜欢尼尔森传来的数字。”她低声说，自己也不完全清楚为什么要把这句话说出来。
克雷格的玻璃杯停在半空中。“你认为他们在做假账？”
她缓慢地摇了摇头。“不……不是钱。是货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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