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。
将艾伦的身影拉长在甲板上,他伸手将自己脸上的血污抹掉,顺手将自己黏在脸上粘稠的已经完全打结的头发胡乱捋到脑后。
视线随着遮挡视线的缕缕发丝的离去,骤然清晰,眯眼看着河面。
感流,从甲板流淌,顺着身遭而下,从三楼掠向二楼,一楼,跌在水面之上。
却无法入水,因为水不像风,声音这类能带来信息反馈的介质媒介,在艾伦脱离水面的一瞬,艾伦的感流就无法再探知水面之下。
不过,船上的信息倒是纤毫毕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。
三楼以下,被冲杀的侍卫尸体悄然无声。存活之人的心跳震耳欲聋,都将目光放在他身上。
没有杀意。
三楼以上,空中的风与河面的腥风对冲,在他脸侧吹拂,身后的船门之内。两个心跳声,两道呼吸声,都十分急促、
浓厚的杀意,甚至透出了门板。
他将自己的目光从水面挪开,偏头看向身后紧闭的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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