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浓得化不开,像一块巨大的黑布,将整个罗湾县死死捂住。
王家老宅深处,一口早已废弃多年的枯井旁,井口的石板被悄无声息地挪开一条缝。
泥土的腥气混杂着汗味涌出,紧接着,一个浑身沾满污泥、几乎看不出人形的身影,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。
是王明远!
他大口喘着粗气,肺部火辣辣地疼,几天几夜的潜伏和刚才那段逼仄地道的爬行,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。
但他顾不上这些,甚至来不及抹一把脸上的泥水,踉跄着,几乎是扑向了老槐树下那个挺立的身影。
“爷爷!”声音嘶哑,带着哭腔和极致的疲惫。
王山猛地回身,看着几乎成了泥猴的孙子,心脏骤然一紧。
王明远扑到王山跟前,双膝一软就要跪下,却被王山一把扶住。
“快起来!东西呢?”王山的声音也有些发颤。
王明远颤抖着,从湿透、满是泥污的怀里,掏出一个被油布裹得异常严实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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