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送了,按您的吩咐,让他子时去永定河码头。”花汐踮起脚尖,将玉佩塞进男子掌心,“这沈慕言也真是蠢,竟真以为我是听雪楼的人。”
男子掂掂玉佩,忽然伸手捏住花汐下巴,指腹摩挲她唇角梨涡:“当年镇国公府的火,你可是亲眼看见的,可别在他面前露了破绽。”
花汐眼神暗了暗,很快又扬起笑:“奴婢记得清楚,江老爷举着火把冲进书房,沈将军跟在后面喊‘别烧兵符’,结果被江老爷一刀捅进心口。”她往男子怀里靠靠,声音压得极低,“倒是殿下您,藏在假山后看得真切,连沈慕言咬着舌尖哭的样子都瞧见了吧?”
男子低笑出声,笑声里淬着冰:“那孩子当时眼睛红得像狼崽,我就知道,留着他迟早有用。”他忽然将玉佩扔回给花汐,“把这个送到江姘婷手里,就说是从沈慕言身上搜出来的,让她看看,她心心念念的人,爹是怎么死在她亲爹手里的。”
花汐接住玉佩,指尖触到玉上温度,忽然抬头看向男子:“殿下,您答应过我的,事成之后让我做王妃……”
“等慕容冷越倒了,这天下都是我的,一个王妃算什么。”男子抬手抚过她发鬓,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瓷器,“但你得先帮我做件事——今夜子时,让永定河的暗渠闸门落下,我要沈慕言死在里面,连骨头都捞不出来。”
花汐眼睛亮起来,用力点头:“奴婢这就去安排。”
两人转身离去时,斗篷帽檐被风掀起,露出男子眼角一道疤痕——那是二十年前被镇国公府护卫划伤的,当时他还只是个不受宠皇子,慕容瑾。
沈慕言靠在巨石后,后背已被冷汗浸透。原来花汐早就投靠了慕容瑾,所谓的“听雪楼暗线”不过是诱饵,那半粒莲子是催命符。他摸出袖中香囊,将那半粒莲子捏碎在掌心,莲心的苦混着指尖的血,漫过舌尖。
忽然听见上方传来脚步声,沈慕言猛地屏住呼吸,匕首贴着石缝藏好。却见江姘婷抱着阿澈从石阶上走下来,孩子已睡着,小脑袋靠在母亲肩上,手里还攥着牵牛花木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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