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姘婷的手开始发抖,终于相信沈慕言的话,却宁可活在谎言里。想起这些年在听雪楼为慕容瑾做伤天害理之事,双手沾满无辜者鲜血,竟一直替杀母仇人卖命,还差点杀了唯一记得娘的人。
“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?”她声音沙哑,眼泪掉下,砸在玉佩上,晕开一小片水渍。
“我找了你二十年。”沈慕言眼眶也红了,“当年密道塌方,被老僧救,醒来什么都不记得,三个月前看到你在漕运司用‘落梅针’——那是你娘教的独门暗器,指尖要向内蜷曲成梅花状。”
他说着做手势,与江姘婷下意识的动作一模一样,成了认亲铁证。
“阿月,跟我走。”沈慕言伸手想碰她的脸,像小时候替她擦眼泪那样。“我们去寒山寺,地宫第三层有你娘罪证,能扳倒慕容瑾。”
江姘婷却猛地拍开他的手,后退一步,脸上覆上冰冷面具:“沈将军认错人了,我叫江姘婷,不是什么阿月。”她捡起药杵抱在怀里,“当年镇国公府人都死了,包括那个叫阿月的丫头。”
沈慕言愣住了,没想到她否认得如此干脆。
“你以为这些年在听雪楼是怎么活下来的?”江姘婷嘴角勾起自嘲笑,“靠心狠手辣,六亲不认。沈将军,我们不是一路人,你要扳倒慕容瑾,我要保阿澈活下去,各不相干。”
她转身快步离开,脚步似在逃。沈慕言看着她的左腿有些跛,是当年被慕容瑾手下打断腿的后遗症,这么多年一直瞒着所有人。
“阿澈是你和慕容冷越的儿子,对不对?”沈慕言喊道,“眼睛很像慕容冷越,你留着他是因为看到他就看到慕容冷越,对不对?”
江姘婷脚步顿住,没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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