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珩挑眉:“将军就不怕江姘婷鱼死网破?”
“她不会。”沈慕言笃定道,“她要护着阿澈,护着镇国公府最后一点名声。”他想起江姘婷种牵牛花时温柔的侧脸,心口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,随即被更深的寒意覆盖——他早已没有心了,从父亲死在镇国公府那场“意外”里时,就没了。
三日后卯时,永定河畔弥漫着浓雾。江姘婷换上男装,将阿澈托付给周伯,独自来到废弃码头。仓库里空无一人,只有蛛网在梁上飘荡,空气中混着铁锈和水汽的味道。
“楼主在哪?”她握紧袖中匕首,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。
“在这里。”沈慕言从阴影里走出,玄色铠甲上沾着晨露。江姘婷一惊:“沈将军?怎么是你?”
“听雪楼楼主不会来了。”沈慕言的剑缓缓出鞘,寒光映在他眼底,“这里只有我,还有你藏起来的兵符。”
江姘婷脸色煞白:“你在说什么?我不懂!”
“不懂?”沈慕言逼近一步,剑尖指着她的咽喉,“那坛埋在桂树下的酒,里面装的不是眼泪,是镇国兵符的拓印吧?江姘婷,你父亲勾结安王谋反,你藏匿兵符,按大周律法,该凌迟处死!”
江姘婷踉跄后退,撞在堆着的木箱上,箱子里的铁器哗啦啦滚落:“你偷看我埋东西?”
“不仅偷看,还知道你昨夜烧了听雪楼的密信。”沈慕言冷笑,“那些信是我让慕容珩送的,故意引你来这里。你以为凭你这点能耐,真能扳倒太后?”
江姘婷的手猛地攥紧,指甲嵌进掌心:“慕容珩……听雪楼主是安王的人?你和他们勾结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