翊坤宫的灯亮着,昏黄的光晕透过窗纸洒出来,在地上投下模糊的影子。慕容冷越推开门时,正看见花汐坐在灯下翻棋谱,发间的红珊瑚簪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“你倒是清闲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寒意。
花汐抬起头,脸上没什么表情:“陛下怎么来了?”
“听说你给镇北将军送了幅画?”慕容冷越走到她面前,目光锐利如刀,“你可知镇北将军是谁的兄长?”
“知道。”花汐合上棋谱,站起身,“是皇后娘娘的兄长,也是大周的将军。明日将军出征,臣妾身为贵妃,送幅画,是做臣子的本分。”
“本分?”慕容冷越冷笑一声,“你怕是打着别的主意吧?想借镇北将军的势,与皇后抗衡?花汐,你别忘了,你能有今日的地位,是谁给你的!”
花汐看着他眼里的怀疑和警告,忽然觉得有些可笑。她想起自己刚被册封为贵妃时,他也曾这样警告过她,让她安分守己,莫要与皇后争风吃醋。在他心里,她永远是那个靠着模仿皇后才上位的替身,永远不配拥有自己的心思。
“陛下觉得臣妾在打什么主意?”她忽然笑了,眼底的红意又泛了上来,“是想借镇北将军的势,与皇后娘娘分庭抗礼吗?还是想……摆脱替身的身份?”
“够了!”慕容冷越猛地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,“花汐,朕警告你,安分守己些!你是朕封的贵妃,就该有贵妃的样子,别学那些阴私算计的手段!”
手腕传来钻心的疼,花汐却没挣扎。她看着慕容冷越愤怒的脸,忽然觉得这张脸很陌生。她想起刚被他注意到时,他也是这样抓着她的手腕,眼神里带着看到皇后影子的恍惚和温柔。原来人心变得这么快,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,如今只剩下对她越界的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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