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父亲教导过自己的。
只是此刻的这「烦扰」也实在难握了些。
墨染绷着脸，心里唉声叹气着。
城市一片残破，整颗星球都被晦暗天使严重污染过，秩序勉强维持，但每天都在崩的边缘摇摇晃晃着，地下的矿产早已枯竭，重建的物资也没有着落，这颗星球本身早就不剩多少价值，遭受重创之后的成寂肉眼可见还会进一步衰落下去，而且这将是一次迅速且彻底的衰落。
当然，太虚灵枢是肯定不会放弃这颗星球一一但这种「不放弃」又能做到哪一步就不好说了，毕竟这里只是一颗遥远又资源枯竭的边境星球。
而且还被嗨暗天使污染过。
墨染心里又叹了口气，目光不自觉地从附近的残垣断壁间扫过。
到处都是那诡异而令人不安的灰白晶体，还有从地底蔓延出来的、如今已经失活的结晶触须。
这些死气沉沉的「户壳」就是衍星体吞吃了整颗星球的资源之后留给成寂人的一切。
一片从地面裂隙中生长出来的晶簇在雨中闪烁了一下。
墨染证了证，连日的疲惫让她的反应变得迟钝，以至于第一时间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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