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远侯府。
残阳西坠,暮色四合。
小溪淙淙,鲤鱼浅泳。
溪畔,小秦氏手上抓着一把煮熟的蚕豆,轻轻一丢,便引得不少鱼儿争相游动,争抢饵料。
“老二成了器。”
“这几天,从他的做派来看,怕是有意与老大争夺爵位。”小秦氏淡淡说着,不知喜怒。
一旁,贴身丫鬟向妈妈附和道:“大公子身子骨差,自小没少针对二公子。如今,二公子年少有成,有了开疆拓土的功绩,要争一争爵位,实属常情。”
小秦氏呢喃了一声,余光瞥向游动的鲤鱼,冷冷道:“这鱼儿争相抢着饵料,无须像江河中的鱼儿一向为了生计发愁,谁人不道一声光鲜。殊不知,这些饵料仅仅是从我指甲缝里露出的些许残食而已。”
“有没有下一顿,终归是撒饵料的人说了算。”
说着,小秦氏面色一沉,望向贴身丫鬟,叹道:“他日,要是老大、老二成了侯爷,我怕是也得如这鱼儿一般,仰人鼻息。”
向妈妈一惊,连忙安抚道:“姑娘的慈母之名,传遍汴京。哪怕大公子、二公子真的继承了爵位,姑娘的日子,也定然不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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