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初,阴。
汴京,文德殿。
文武百官,有序班列。
丹陛之上,赵策英抚膝垂手,平和道:“内外百司,可即上言。”
仅是一刹,就有人立刻迈步走出。
“陛下息怒!”
翰林学士沈遘(gòu)一步走出,重重一叩:“臣为两浙子民,深知火烧钦差,触犯天颜,实为滔天大罪。国法昭彰,断无宽宥之理。”
“然,火烧钦差,祸起一隅。两浙百万生民,实为无辜之人。”
“今,陛下雷霆震怒,罪及三族、牵连百官,已令两浙震动。臣观州县官吏中,不乏清廉自守、勤于政务者,若因籍贯之故,或贬或黜,一生功名付诸流水,恐寒天下士人之心。更有寒窗士子,三年不得科考,无异于断其报国之路。”
“长此以往,两浙文脉恐难延续。十年之后,浙地恐再无可用之才,岂非自损陛下之股肱?”
“伏望陛下酌情减罚,存一线生机。两浙百姓,必是叩谢圣恩,颂君圣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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