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三楼正厅。
波斯兽皮平铺,二十八盏龟甲灯嵌于榉木藻井,烛光染得满室如昼。
五弦琵琶、尺八,乐娘皆梳包髻插素银簪,指尖起落间奏《梅花三弄》,节奏疏朗,消解焦躁,平添傲骨风气。
客案连绵,长达几百席。
一眼望去,客人要么是有本事的官宦子弟,要么是读书成器的寒门贵子,此刻一一汇聚,笑语连连。
主客案,江昭压了压手,交谈声立马消失,唯余淡淡的琵琶吟。
江昭举杯起身,儒雅一笑:“五年前仓促离扬,未尽地主之谊。今日再次相聚,当补上这一杯,请。”
“敬子川!”微胖的陈辅立马提杯起身,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。
他已经从第一次春闱落第的阴霾中走了出来。
毕竟,不是谁有淮左江郎那样的天资,一次未中才是常态,他年纪也还小,还有很多机会。
“来,敬子川一杯。”张辞也起身举杯,一脸的喜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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