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东宫偏殿。
铜炉里燃着安神香,味道淡得几乎闻不出。太子靠在软榻上,脸色比纸还白,额角一层冷汗,手里攥着一份奏折,指节发青。
内侍低声禀报:“……燕王已被押入天牢,前朝余孽首领当场伏法。陛下亲口说了‘幸好有你’,满殿文武都听见了。”
太子没吭声,只喉咙动了动,像是咽下了什么苦药。
他当然知道“你”指的是谁。
那个整天逗猫遛狗、在酒楼赌骰子输光裤子的南陵世子,十年前救过他一次,当时他还笑这人蠢,为了二十两银子敢跟禁军校尉对骂。
谁能想到,这人装疯卖傻整整十年,愣是把自己从京城第一废物,变成了能左右朝局的狠角色?
更可怕的是——他不动声色,就把一个手握三州兵马的亲王,按在地上摩擦,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。
“一个装了十年的疯子……”太子喃喃道,“如今站到了朕的头顶上?”
他说这话时,声音轻得像风吹纸片。
可这句话一出口,他自己都打了个寒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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