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有事?”皇帝语气不咸不淡。
“有。”萧景珩把折子递上去,“请陛下准臣在下次朝会,提一项新政。”
底下伺候的小太监差点手一抖打翻茶盘。谁不知道最近风声紧?燕王刚下狱,江湖势力刚平,现在又来个“新政”?这不是嫌天下太太平,非得往油锅里撒把盐?
皇帝翻开折子扫了一眼,眉头微动:“整顿吏治、简化赋税流程、裁撤冗官……你这是要把六部尚书全赶回家种红薯?”
“不至于。”萧景珩笑,“我只是觉得,现在朝廷办事,比老太太裹脚布还绕。百姓交个税,要盖八个章,跑七趟衙门,最后还得求着小吏给笔墨费——这不是收税,这是收‘智商税’。”
殿内一片寂静。
皇帝盯着他看了三秒,忽然笑了:“你这张嘴,还是这么能说。”
“不是我能说,是事实摆在那儿。”萧景珩正色道,“去年西北大旱,户部拨款拖了两个月,等银子到地方,灾民都快改吃观音土了。为啥?层层克扣、层层审批。一个县令想开仓放粮,得先写奏折,再等批复,再来个钦差验看,等流程走完,人都埋进土里三尺了!”
皇帝没说话,但手指轻轻敲了敲案角。
这就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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