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?”阿箬瞪大眼,“我一个丫头片子,上朝堂念大臣罪状?百官不得拿唾沫星子喷死我?”
“正因为你是个丫头片子,才最合适。”萧景珩冷笑,“谁会防一个小丫头?谁会信一个小丫头手里有这么多猛料?可一旦你说出来,证据又确凿无疑——那冲击力,比我自己说强十倍。”
阿箬愣了几秒,忽然咧嘴笑了:“行啊,那我得穿体面点。要不借你娘的凤冠霞帔?”
“我娘的陪葬品你也敢动?”萧景珩翻白眼,“穿你最好的衣服就行,别让人一看就觉得是来讨饭的。”
“切,我昨天穿的就是最好的。”她撇嘴,“再说了,我不怕他们骂我身份低,我就怕他们听完之后,夜里睡不着觉。”
萧景珩点头:“那就对了。让他们睡不着,咱们才能睡踏实。”
他重新坐下,把两份材料叠在一起,用镇纸压好,又取出个小木箱,将所有卷宗一一收进去。箱子合上时发出“咔”的一声,像是锁住了某个时代的棺材盖。
“你知道最妙的是什么吗?”他忽然说。
“啥?”
“李崇文这个人,不仅是燕王的联络人,还是皇帝眼前红人,三天两头进宫奏事。他敢这么猖狂,说明什么?”
阿箬眯眼:“说明他背后有人撑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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