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道:“再往前,王安石变法,青苗法、免役法、保甲法,哪一条不是捅了既得利益者的肺管子?反对声比现在还凶,说什么‘与民争利’‘败坏风俗’。可结果呢?短短数年,宋室财政起死回生,军力回升。要不是后来政争搅局,未必不能中兴!”
他声音一沉:“所以问题不在‘变不变’,而在‘谁的利益被碰了’。今天有人说我萧景珩要搞末位淘汰,吓得睡不着觉。可我想问问——你们怕的真是百姓苦?还是怕自己那点油水保不住?”
这话像一把刀,唰地划开一层皮。
几个大臣脸色发青,眼神乱飘。
萧景珩冷笑:“我知道有些人心里嘀咕:这世子以前不是个混子吗?怎么突然懂这么多?实话告诉你们,我确实混过,但正因为混过,才看得清这朝廷哪儿烂透了。衙门里有人十年不上班照样领俸禄,边关将士拼死拼活却拿不到饷银;一个六品小吏能贪十万两,一个九品杂役家里盖三层楼。这些事儿,你们装看不见,我就偏要掀桌子!”
他猛地抬手,指向那老臣:“你说我背离祖制?那我问你——祖制里写没写‘官员尸位素餐可斩’?写没写‘克扣军饷者凌迟’?要是写了,怎么这么多年没人执行?要是没写,那你今天搬出祖宗来压我,是不是有点欺负死人不会说话?”
“哗——”
整个大殿炸了锅。
连一向沉默的兵部尚书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老臣嘴唇哆嗦,想反驳,却发现自己根本接不上招。对方不仅引经据典一套套,还句句戳在痛点上,简直像是拿着刀子给大胤王朝做解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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