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箬歪头想了想:“熟!南市赌坊有个常客就叫这名儿,前两天还在牌桌上吹牛,说他姑爷是尚书府的红人,能从户部批条子换现银。”
“户部?”萧景珩冷笑,“批条子换现银?那不叫批条子,那叫洗钱。”
他提起笔,在纸上画了个圈:中间写“掌灯人”,外头一圈标着“黑莲会”“朔州急件”“西门废窑”,再往外拉线,连上“李元庆”“孔雀补子”“五百两布庄账目”。
图一成,事儿就透亮了。
有人穿官袍,用公事做掩护,把银子塞进死掉的布庄,再由“掌灯人”转手喂给江湖门派,让他们闹事。目的就一个——搅黄新政。
“高啊。”阿箬凑近瞅了眼,“一边喝着朝廷俸禄,一边干着土匪勾当,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。”
“最怕的就是这种人。”萧景珩靠回椅背,“明面上温良恭俭让,背地里捅刀子不带眨眼。你要是直接查他,他还能哭诉自己被诬陷,百姓说不定还同情他。”
“那咋办?总不能等他再放一把火吧?”
“火已经点了。”他敲了敲太阳穴,“咱们现在要做的,不是灭火,是顺着烟找灶台。”
第二天晌午,阿箬换了身粗布裙,头上扎朵褪色绒花,挎着个小竹篮,在南市茶馆外摆起了绣鞋摊。她嗓门大,吆喝得欢:“新纳的底子,踩狗屎都不沾泥!走过路过别错过!”
几个闲妇围上来挑拣,嘴也没闲着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