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记得王大哥。三年前在阳关镇,官兵抓流民,是他把她藏进地窖。那晚下雨,他掰开一枚铜钱,塞给她半枚,说这是他娘留下的,能保命。
后来乱军冲散队伍,再也没见过。
她低头摸了摸袖口。香囊还在,里面缝着细针,是防身用的。
但她还是忍不住想——如果真是王大哥呢?
她谢了摊主,转身往城东走。一路打听,有人说看见瘸腿汉子去了破庙方向。
到了地方,果真有个穿粗布衣的男人靠墙坐着,拄着木棍,脸上灰扑扑的,左脚明显跛着。他抬头一看见她,眼睛猛地亮了。
“小箬花?”声音沙哑,带着浓重的西北口音,“真是你啊!”
阿箬没动。
“谁让你来的?”
“哎哟……”男人咧嘴一笑,眼角皱纹堆在一起,“你不认得我了?我是王老三啊!当年在阳关镇,咱一块儿躲过刀兵。你还吃我给的饼子,差点噎着,我拍你后背来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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