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摸了摸袖子里的炭笔头,已经断成两截。刚才划记号时用力过猛,折了。
没关系。信已经送出去了。
她靠着墙,一点点挪到角落。那里有堆干草,她把剩下的半截炭笔头埋进去,再用碎布盖住。
做完这些,她仰头看向屋顶的破洞。半轮月亮挂在那儿,风吹云走,忽明忽暗。
她轻轻哼起一支歌。
是西北那边的乡谣,小时候母亲常唱。调子苦,词也旧,但她一直记得。
“走阳关,过黄沙,
包袱轻,心事重,
一碗凉水敬天涯……”
歌声很轻,断断续续。
门外守卫咳嗽了一声,似乎听得烦躁,但没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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