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王猛地将信甩在地上,一脚踩烂:“现在连亲兵都开始偷跑,昨夜两个校尉翻墙跑了,带走了我藏在马厩下的三十斤火药。你说,我还拿什么跟皇帝斗?拿头吗?”
幕僚这才敢开口:“王爷……常规路子走不通,不如换条道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乱中取胜。”幕僚压低声音,“与其等他们一步步查,不如先掀桌子。制造大乱,百姓恐慌,朝廷自顾不暇,您再以‘平乱’之名起兵勤王,届时挟天子以令诸侯,岂不比现在跪着求人强?”
燕王眯眼:“谁来制造这乱?流民?江湖人?还是……”
他顿了顿,吐出三个字:“前朝余孽?”
幕僚点头:“他们恨大胤入骨,只要给点甜头,肯豁出命干。”
燕王沉默良久,忽然笑了:“好啊,那就请神。”
当夜三更,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悄悄出了燕王府侧门,车轮包着棉布,走得悄无声息。驾车的是个老仆,腰弯得像虾米,可没人知道,他怀里揣着半块虎符和一封密函。
马车一路向西,穿过荒地,最终停在老君庙外。
庙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,一道黑影闪出,伸手接过老仆递来的信物——一枚刻着“南”字却带着裂痕的铜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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