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抹掉地上的爬痕,又用树枝扫平脚印,确认没有遗留痕迹后,才靠着一棵枯树坐下歇气。
阿箬抬起手,发现手臂擦破了一大片,正渗着血丝。她皱了皱眉,没吭声。
萧景珩看见了,撕下自己衣角,一句话不说就给她包扎。手法不算温柔,但也算利索。
“疼吗?”他问。
“疼倒是不疼。”阿箬低头看着他绑结的手,“就是有点虚。世子,咱们真能赢吗?燕王有兵有权,前朝遗族神出鬼没,咱们手里就这点东西,人家随便派个御史都能把我们喷成筛子。”
萧景珩绑好最后一扣,抬头看她:“他们怕的不是我们,是真相。只要这包还在,他们就得睡不着觉。你知道为什么坏人总喜欢半夜动手?因为他们不敢见光。”
阿箬眨眨眼:“所以咱们现在,就是太阳?”
“至少是手电筒。”他笑了笑,从怀里摸出那块沾血的玉佩,看了两秒,重新塞回去,“今晚我们不出现在皇宫,明天就会有人篡改事实。奏折可以重写,密信可以伪造,但证据——只要它还在我们手里,就没法被抹掉。”
他站起身,拍了拍裤子上的土,望向京城方向。那里灯火稀疏,但城墙轮廓清晰可见,像一头沉睡的巨兽。
“所以,我们必须回去。”
阿箬望着他侧脸,火光映着他的眉骨,棱角分明。她忽然咧嘴一笑,撑着树干站起来,拍了拍屁股:“行啊,那你可得请我吃顿好的。通关奖励不能又是饼吧?我都吃腻了。”
“这次给你加肉,双份肥瘦。”他转身迈步,“走,赶在早市开张前混进城门,别让人认出来咱们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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