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!我二舅家侄子就在城北守夜,亲眼瞧见兵爷半夜搬米!”
“哎哟,那咱们这点活路也要被断了?”
起初还有人不信:“这不扯淡嘛,燕王好歹是藩王,能干这事儿?”
可说得人多了,连卖豆腐的老李都开始嘀咕:“我今早挑担路过校场,确实有队兵穿皮靴,走路都不带响……怪瘆人的。”
午时刚到,集市炸了锅。
阿箬换了身卖糖糕的打扮,围裙上沾着芝麻粒,在摊前抹着眼泪:“我家那口子被抓去修河堤了,三天了没音信,昨儿有人捎话,说要充军!听说是燕王下的令,专挑穷户下手!”
旁边卖菜的大婶一听就炸了:“我就说我家小子昨儿被几个黑脸兵带走,问也不问,只说‘征调有功’!合着这是要拉壮丁啊?”
“谁传的这话?”有人小心翼翼问。
“谁不知道?”阿箬摇头,“满城都在说,茶馆里都开赌盘了,赌燕王几时动手。”
果然,不远处一家茶楼里,赌档伙计正吆喝:“来来来!押燕王几日清空粮仓——三日赔三倍,五日赔两倍,过期不候!”
人群哄笑,却没人觉得荒唐。反而越闹越真,越传越邪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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