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厮眨眨眼:“啥雨?”
“装傻是吧?”萧景珩敲了他脑壳一下,“就是太子去年批赈灾折子咳血那次,记得吗?他们仨都在场。现在就得让他们想起,太子虽然病歪歪,好歹是个能为百姓喘口气的主儿。”
小厮点头如捣蒜,溜下车钻进小巷。
萧景珩靠在车板上,闭眼养神。他知道,这场戏才刚开始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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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雨淅沥,砸在世子府书房瓦片上,噼里啪啦跟炒豆子似的。
阿箬蹲在火盆边烤手,嘴里嘟囔:“你说你躲宫里不就完了,非得搞什么‘旧友惦记雨’,听着跟暗号接头似的。”
“本来就是接头。”萧景珩翘着二郎腿,手里摊开一张京城人脉图,墨迹未干,“燕王今晚上已经拜访兵部尚书,打着‘清君侧’旗号,说太子久病不愈,国本动摇,要另立贤王。”
阿箬翻白眼:“他算哪门子贤王?上个月还在赌坊输掉三座庄子,脸都不要了。”
“可有人信啊。”萧景珩冷笑,“一群想换新主子的墙头草,就等着风向一变,立马倒戈。现在满朝文武分三派:一派盼太子挺住,一派等他咽气,还有一派——正琢磨怎么踩着他尸首往上爬。”
“所以咱们得抢时间。”阿箬蹭地站起来,眼睛亮得像偷到油的小老鼠,“不如咱编个故事?就说太子梦里去了西北,看见饿殍遍野,当场痛哭流涕,求老天降一场甘霖——结果第二天真下雨了!百姓都说他是仁君转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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