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扔下几枚铜板晃悠悠下了楼,马车刚拐出西市口,府里老管家就凑上来耳语几句。
“回禀世子,今日原定赴燕王府赏菊宴的三位大人子弟,全推了帖子。还有……”老头顿了顿,“南岭镖局和顺风趟子手两家掌柜,派人送来拜帖,说过去往来多有不得已,今后愿守中立,不再牵涉任何纷争。”
萧景珩靠进车厢,翘起二郎腿,慢悠悠道:“哟,这就开始划清界限了?看来我那只‘梦游鸡’不仅会拉屎,还会驱邪啊。”
话音未落,前方巷口一阵骚动。
阿箬像只泥猴似的从人群里钻出来,头发乱得像个鸟窝,脸上蹭了道黑灰,手里却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条,眼睛亮得能点灯。
“少爷!大消息!”她扒着车窗直接翻进来,屁股还没坐稳就开始倒豆子,“今儿我去东巷传信,正好撞见两个幕僚躲在墙角咬耳朵——他们主子昨晚上烧了一整箱旧帖子,全是跟燕王往来的!连请柬带礼单,一把火全送走啦!”
萧景珩挑眉:“哦?烧得还挺彻底?”
“何止!”阿箬一拍大腿,“我还听说,燕王府门口扫地的老仆都被换了,新来的根本不认识人,见谁都问‘找谁’。你说这防谁呢?防苍蝇吗?”
“防的是人心。”萧景珩轻笑一声,折扇在掌心敲了敲,“人都走了,自然连扫地的都不敢信了。”
阿箬歪头琢磨了两秒,忽然咧嘴一笑:“那不就成了?墙倒众人推,破鼓万人捶,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等燕王塌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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