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书房,阿箬一进门就笑出声:“走了!灰袍的,骑枣红马,马鞍上有燕字烙印,一路往北,连头都没回。”
萧景珩正坐在灯下写字,闻言笔尖一顿,墨滴在纸上晕开一朵花。
他没擦,只把纸轻轻翻过来,提笔写下三个大字:他信了。
阿箬凑过去一看,乐得直拍大腿:“这下可有好戏看了。你说他是先调兵,还是先写遗书?”
“都不是。”萧景珩合上笔帽,靠进椅背,“他是先召集心腹,再烧香拜祖宗,最后咬牙切齿地说‘此仇不报,枉为藩王’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他就会上当。”他眼神冷下来,“以为我得意忘形,以为有机可乘。可他不知道,这顿酒不是我喝的,是他自己给自己下的套。”
阿箬坐到窗台上,晃着腿:“你说他会不会连夜发兵?”
“不会。”萧景珩摇头,“燕王老奸巨猾,哪怕信了,也得再确认一遍。但他手下那些人不一样,一个个都想立功翻身。只要有个急脾气的提议‘趁其不备,一击毙命’,他就压不住了。”
“所以咱们现在要做的,就是让他‘确认’得越快越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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