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珩盯着豆子看了两秒,忽然转身拉开书架暗格,抽出一份边关奏报副本:“有意思。上个月有支商队打着修桥旗号,往中州运了八百斤硫磺、五百斤硝石,申报终点是漕运古闸旁的废弃工坊。”
阿箬凑过去一看:“好家伙,这不是做烟花,这是想开矿啊!而且那地方离你说的‘三阴汇阳’才多远?十里都不到。”
“更巧的是。”萧景珩翻开历法簿,“三个月后有个‘双月映陵’,百年一遇。那天晚上月亮会卡在南陵山脊正上方,地磁紊乱,地下水脉容易震颤。要是这时候来一波精准爆破,别说断龙脉,能把半个山头掀成蹦迪现场。”
阿箬倒吸一口凉气:“所以‘月满南陵时,龙脉断’不是比喻,是倒计时?”
“人家连黄道吉日都算好了,还能是随口胡诌?”萧景珩冷笑,“这帮人不争地盘、不抢兵权,直接冲着国运根基下手。比造*反狠多了——这是要让整个大胤气数崩盘。”
“那咱们赶紧报官啊!”阿箬一拍桌子,“派兵去把那工坊掀了不就完了?”
“报官?”萧景珩斜她一眼,“我说大人,有人要炸龙脉,证据是一张烧焦的纸和几粒豆子——您觉得刑部是先立案,还是先给我安排太医?”
阿箬讪笑:“……说得也是。”
“而且。”萧景珩手指在舆图上滑动,“他们不怕我们知道,就怕我们不当回事。这信能绕五个人送到我手里,说明他们根本不想藏。他们是想逼我们动起来,然后看我们往哪个坑里跳。”
阿箬眯起眼:“你是说……三个地点里,有两个是***?”
“皇陵隧道守得跟铁桶似的,擅入者当场格杀。可偏偏每年都有盗墓贼死在里面,尸体找不到。”萧景珩点着第一个红圈,“要么是守军有问题,要么就是地道早被人偷偷打通了。”
“第二个,废寺地宫。”阿箬接过话头,“慈恩寺塌了三十年,最近却有游方僧人频繁出入。没人见他们生火做饭,也没人见他们拉屎撒尿——这些人是来修行,还是来打洞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