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箬刚抽出信纸,门外走廊突然响起脚步声,由远及近,还夹着低语:
“大人临时改主意,连夜要调兵部花名册,让我回来取钥匙。”
“这大半夜的折腾啥?”
“少废话,快点拿完走人。”
她心头一紧,信纸塞怀里,吹灭油灯,一个翻滚钻到书案底下,顺手扯过垂地的锦缎帷幔把自己裹了个严实。
地面冰凉潮湿,鼻尖立刻痒了起来。她死死咬住下唇,指甲掐进掌心,硬生生把喷嚏憋了回去。
外面两人进了屋,火折子“啪”地点亮,黄光扫过桌面。
“钥匙在抽屉第二格。”
“你找你的,我去尿一泡。”
一人拉开抽屉翻找,另一人往屏风后头走。阿箬蜷在案下,心跳快得像擂鼓,怀里那封信硌着胸口,仿佛随时会自己跳出来喊:“我在这儿!”
足足半盏茶工夫,脚步声才重新响起,门关上,锁扣“咔哒”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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