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数人懒得搭理,但她也不急,专挑那些面善的老仆下手。有个老门房伞坏了,她当场掏出针线麻利缝上,换来一句闲话:“今早燕王府来了辆黑帘车,停都没停稳,一刻钟就走了,连门房都没通报。”
阿箬心里一记,默默记下。
又路过礼部尚书府,听见小厮在门口抱怨:“昨儿老爷召幕僚到三更,最后烧了两页纸,边烧边叹气,也不知道写的啥。”
她装作路过,脚下不停,耳朵却竖得像兔子。
这年头,权贵家的秘密不藏在书房,藏在下人的嘴皮子上。
中午日头正毒,她在巷口买了碗凉粉,边吃边盘算。这一上午,送出十七张图,换回八条有用闲话,其中三条提到“南陵世子近来气运旺”,两条说“怕是有异象要出”。
——成了,流言已经爬进门槛了。
她拍拍屁股起身,决定去最硬的骨头试试:东宫太傅府。
这府上规矩严,下人嘴巴紧,但要是这儿都传开了,那全京城的高门就得集体炸锅。
她刚站定,就见两个小丫鬟提着食盒出来,嘀嘀咕咕:“你说那鸡真是祥瑞?我听厨房李妈说,昨儿夜里鸡圈里的鸡全趴着不动,就那只红冠的在打鸣,声音跟敲钟似的。”
“嘘!别说了!”另一个连忙拦,“老爷最忌讳这些怪力乱神,要是听见咱们议论,又得罚抄《论语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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