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六。”阿箬随口编了个名字,“家里排行第六。”
“我叫狗剩。”新兵嘿嘿笑,“爹说贱命好养活。”
“那你比我强,”阿箬叹气,“我爹妈早没了,要不是混口饭吃,现在还在街上翻泔水桶。”
这话一出,几个人都不吭声了。军营里没人不知道,杂役出身的大多命苦。眼前这小子看着瘦巴巴的,居然还能笑出来,不容易。
“行了,”一个年纪稍大的兵拍她肩膀,“以后有空就来这边歇脚,别总一个人闷着。”
阿箬点头哈腰:“谢哥!改天我给你们表演纸鸟上房顶!”
当天晚上收工,伙房外照例燃起一堆篝火。阿箬照旧蹲在角落啃她的腌萝卜,眼角余光却盯着不远处几个白天认识的兵。
他们正围着火堆吹牛,说哪家姑娘屁股圆、哪家酒馆的肉包子能咬出汁来。阿箬默默听着,等其中一个瘦弱少年兵被队长训完回来,坐那儿饿得直咽口水,她突然伸手,掰了半块干粮递过去。
“给。”
“啊?”少年愣住。
“吃吧,”阿箬咧嘴一笑,“我看你今天被骂得惨,心里不得劲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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