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箬这才坐下,点了一碗劣酒,二两铜板都没舍得花,直接从怀里摸出个豁口陶碗,一看就是常客标配。
她缩在角落,脑袋微垂,像个累瘫的小兵。其实耳朵早就支棱起来了。
满屋子都在聊啥?粮草又拖了半个月、饷银发的是旧钱、北三镇那边听说又要打仗……
废话连篇。
直到她眼角扫见后门边上那桌三人——穿得不像兵,也不像百姓,腰间佩的刀鞘磨得发亮,话却压得极低。
其中一个秃顶汉子忽然说了句:“……这次燕王可是真下了血本。”
阿箬心头一跳,差点把手里的陶碗捏碎。
她不动声色抿了口酒,辣得直抽气,借机咳嗽两声,遮住自己突然加快的呼吸。
那桌人果然停了一下,四下看了看,确认没人注意,才继续说。
“三十两黄金,买通周校尉,就为了把那份‘密信’塞进刑房档库。”秃顶男声音压得更低,“南陵世子再精明,也想不到,栽在自己人手里。”
阿箬差点一口酒喷出来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