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?”她问。
“我劝你走。”队长盯着她,“趁天还没透亮,混在运粮车队里溜出去。再晚,营门就得加双岗,连苍蝇都难飞。”
阿箬摇头:“我不能走。”
“你疯了?”队长声音陡然拔高,又赶紧压下去,“你现在是全营最危险的人!只要有人指你一句,你就得被拖进刑房扒皮抽筋!”
“所以我才不能走。”她抬头,眼神亮得吓人,“我要放一把火。”
队长愣住:“你说啥?”
“不是真烧营帐。”阿箬把火折子翻了个面,露出底部刻着的微型地图,“我要烧的是‘通敌案’的证据链。周校尉把摹本密信塞进档库,就是为了等朝廷来人彻查时‘意外发现’。可只要档库失火,所有文书毁于一旦,他的局就塌了。”
“然后呢?”队长冷笑,“你指望火一起,大家忙着救火,你就趁乱偷证据?你以为刑房是菜市场?钥匙在周校尉亲兵手里,守卫轮班盯死!”
“我不偷。”阿箬咧嘴一笑,“我让它自己跑出来。”
队长瞪着她,像是看个疯子。
她却越说越稳:“今早我去送饭,听见文书营几个兵议论,说北三镇急报昨夜送达,内容涉及‘敌酋动向’,已被周校尉亲自锁进档库密匣。如果我现在制造混乱,逼他们紧急启库调档,密匣必然出库——而我,刚好知道密匣开启时需要双钥并行,一把在周校尉腰上,另一把……在值夜记录官老李头那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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