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半盏茶功夫,动静来了。
先是“喵”的一声,接着“吱”地一叫,紧接着“哐当”一声闷响——估摸是耗子撞翻了啥东西。然后,一丝黑烟从档库后墙的小通风口往外冒,起初细得像线,转眼就粗成了柱子。
阿箬嘴角一扬:“成了!”
果然,没过多久,警锣“嘡嘡嘡”敲起来,整个军营炸了锅。
“走水啦——档库起火啦!”
一群人拎着水桶、沙袋狂奔过去,连巡逻队都调了一半去救火。她趁乱钻进粮草棚,三两下扒了杂役服,套上一套落灰的轻甲,背上个空药箱,摇身一变成了医营跑腿的。
“让让让!伤员等着换药呢!”她扯着嗓子喊了一句,跟着救火队伍一块儿冲出东门。
一出营,她立马蹽腿狂奔。
轻甲太沉,药箱碍事,全甩在路边草丛里。她换了夜行短打,沿着山脊小道一路疾行。这条路是前些天送饭时偷偷记下的,专挑巡哨盲区走,连野狗都不爱来。
天擦黑时,她趴在一块岩石后头,望见了前方山谷里的灯火。
敌营到了。
十来顶帐篷围成环形,中央立着主帐,外头插着几支火把,巡逻兵来回走动,跟走迷宫似的。她趴着数了三圈,摸清规律:西角哨岗每半个时辰换一次防,中间有十五息的空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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