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吹了口气,把笔搁下,指着其中一封:“兵部那个姓李的,贪财但怕事,给他点好处,再吓唬两句,准能带头弹劾燕王党羽。”
另一封推给角落:“御史台那位张大人,最爱标榜清流,送他一份行贿名单,他明天就能跳起来骂祖宗八代。”
最后一封他没说,只用火漆封了口,盖上私印,递给门外候着的亲卫。
“城防巡查加强,尤其北门。”他淡淡道,“最近别让穿灰袍、骑瘦马的人混进来——尤其是带着木箱子的。”
亲卫领命退下,脚步轻得像猫。
阿箬倚在门框上,歪头看他:“不留活口?”
“留什么活口?”萧景珩坐下,翘起二郎腿,“我又不是屠夫。他们自己窝里反,比我们动手干净多了。树倒了,猢狲自然散,关键是——谁来捡这块地盘?”
“太子?”阿箬试探。
“太子咳两声都能惊动半个京城,真让他掌权,怕是还没登基,先被大臣们架空成木偶。”
“皇帝呢?”
“皇帝?”萧景珩冷笑,“他现在看我,就跟看一头披着锦袍的狼差不多。表面夸我能干,心里恨不得我明天就得暴病身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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